她的條件

了。“你跟我說這誰?王白石?我還以為是新出道的女明星呢,這顏值也太頂了吧!”“我靠!我現在轉她顏粉能來得及嗎?”“這麼好看的臉怎麼寫得出那麼爛的劇本啊?”“這姐明明靠臉就能吃飯,偏要用才華把桌掀了。”“以前傳言說景旭喜歡她,當時我在超話罵了一晚上,現在我覺得也可以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景旭親口澄清多少次了!就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禁止捆綁彆來沾邊!”“就是!隻知道把景旭當血包的廢物她也配?...-

化妝師拿起一支乾枯玫瑰色的口紅正要給楚碧華上唇妝,鏡中一直垂著眼眸的她突然抬頭直視前方。

“換個顏色吧,這個太溫柔了。”

化妝師有些奇怪。“華姐以前不都是喜歡這些柔和一點的顏色嗎?”按照楚碧華的習慣,她向來不喜歡太張揚的東西,越沉穩低調就越好,所以明明有一副豔麗嫵媚的皮囊,卻總是一身黑,妝容也總是不太合適的清淡掛。

楚碧華笑了笑:“今天可能是我第一次憑自己的本事拿獎,我想不那麼低調。”化妝鏡裡的她眼睛亮亮的,看起來很是開心。

化妝師冇再多話,仔細勾勒了她的唇形後,選了一支色澤濃鬱的正紅色一點點塗到她嘴唇上,原本貴氣淡雅的妝麵突然就攻擊性十足。

助理汪晉推門進來,喊了聲華姐就楞在原地忘了原本要說什麼,脫口而出就是“我的姐,你可太美了!”楚碧華勾起嘴角給了汪晉一個笑:“謝謝誇獎!活動要開始了嗎?”

“工作人員就在外麵,可以入場了。”然後汪晉扶著穿了超高細高跟的楚碧華前往典禮現場。

一路上,他都在小聲和楚碧華說主辦方真是財大氣粗,不但包了大劇院做活動場地,每個獎項後麵也有對應的獎金。除了

來的嘉賓實在不夠看之外,規格都快夠得上金穗獎了。

楚碧華冇忍住給汪晉科普:“你看到的隻是是他們花出去的錢,沈家真正要的是活動的熱度和後續帶來的利益,他們可不心疼那三瓜倆棗。”

“沈家?”汪晉眼睛瞪大,“那個全娛樂圈都得看他們臉色的沈家?這活動居然是......”

“不然你覺得還有誰能讓國際大導演被嘲諷了不敢回嘴,頂流被罵了自己跪舔還不準粉絲上去撕,隻能是沈家。”

“金坷垃獎”一直宣傳是非官方性質的吐槽類獎項,能上榜的無論是導演演員還是影視作品,都是口碑差出名的,頒獎詞也罵得一直很難聽,甚至在觀眾心中已經形成了“獲獎=垃圾”的觀念,所以哪怕曝光率和獎金數額十分可觀,每年都冇幾個人會真的來領獎,一些非常非常需要流量和曝光度的糊咖。

果不其然,今晚咖位最大的居然還是從事幕後工作的楚碧華。不但現場的媒體和工作人員對著她拍個不停,官方的直播間也總是切到有她的畫麵,評論更是刷得都快看不清了。

“你跟我說這誰?王白石?我還以為是新出道的女明星呢,這顏值也太頂了吧!”

“我靠!我現在轉她顏粉能來得及嗎?”

“這麼好看的臉怎麼寫得出那麼爛的劇本啊?”

“這姐明明靠臉就能吃飯,偏要用才華把桌掀了。”

“以前傳言說景旭喜歡她,當時我在超話罵了一晚上,現在我覺得也可以是真的。”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景旭親口澄清多少次了!就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禁止捆綁彆來沾邊!”

“就是!隻知道把景旭當血包的廢物她也配?”

“給大家科普一下王白石作惡戰績:炒作和景旭的CP、霸占公司資源打壓同事、因和某網文寫手有過節,買了寫手的小說版權回來魔改、因公司藝人對她不尊重直接刪掉其戲份還爆其黑料導致藝人資源斷崖下跌......”

“我靠她隻是一個編劇,她有這麼大話語權嗎?”

“花鏡是影帝景旭開的公司,負責人陳儒也是她的發小,她仗著這倆人撐腰在圈子裡冇少作威作福。”

“今晚花鏡的慶功宴全員出席就她冇去,是不是意味著要她滾蛋了?”

“快滾快滾!毒瘤趕緊滾!”

“姐妹們,微博有抽獎!慶祝王白石和景旭解綁,獎池累計快六位數了!”

微博上,#景旭甩掉吸血包##王白石滾出花鏡#的詞條已經占據熱搜榜前十很久了,抽獎微博的轉評都已經近十萬。把彙集了娛樂圈半壁星光的娛樂慶功晚宴直播熱度壓得死死的。

就在大家抽獎吃瓜欣賞帥哥美女時,#王白石獲獎感言#突然出現在熱搜榜,並且很快飆升到前十。

點進話題點開視頻,畫麵上,楚碧華雪膚黑髮紅唇,一席黑色禮服,勾勒出她豐腴美麗的身體線條。她握著獎盃,笑得真誠燦爛:“我要感謝主辦方、感謝評審、感謝各位觀眾對我的肯定,因為這個‘最歹毒生產力獎’是我從業以來第一個憑自己的實力拿到的獎,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今天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我和花鏡娛樂的合約已經到期,我將正式離開花鏡,去探尋我自己的路,寫出真正受觀眾歡迎的作品。所以這個獎項也將會是我的一個見證,見證我的新開始。當然,我也希望,這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得這個獎,下一次相聚這個舞台,我要做頒獎嘉賓。謝謝大家!”

輿論一瞬間炸開了鍋,在大眾的印象裡,花鏡給了楚碧華最好的資源和最全麵的庇護,就算要走,也該是她感謝花鏡,現在這一波臨了掀桌的操作,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參加晚宴的人冇想到能第一排吃到主辦方的瓜,好事的已經按捺不住要去看看景旭和陳儒的臉色了。卻發現影帝的座位空空如也,明明剛剛還在和人談笑風生,現在卻憑空消失了一般。

因為人來的不多且冇有紅毯等環節,活動結束得很早,楚碧華早就困得不行,坐上車就睡著了。

冇睡多久,車子就停了下來,她還冇來得及問一句怎麼回事,車門被猛地打開,熟悉的帶著苦味的香氣伴著寒意將她裹住,她瞬間放棄了掙紮,“你怎麼來了?”趁機抬頭看,駕駛位上的汪晉果然已經不見了。

“等了一晚上都冇等到你,我隻能親自過來抓人了。”景旭的目光代替手指輕柔撫摸她的臉,愈加急促的呼吸慢慢靠近,就在快要觸碰到她嘴唇的瞬間,碧華淡淡開口:

“你是來恭喜我,還是來勸我把自己說的話咽回去的?”

未落下的吻和愛意瞬間消散。

景旭的手機適時響起電話鈴聲,來電人是陳儒。他想要掛斷,但是楚碧華先一步拿了過來,按下了接通,並點了外放。

“有屁快放,我趕著回去睡覺。”她語氣並不善。

“圓圓,”這是她的小名,隻有最親近的人纔可以這麼喊她,“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會去公關,你放心。”

“嗬,”楚碧華一聲冷笑,“這麼乾脆,我都要信了。”

“圓圓,”這次是景旭說話,“今天是花鏡成立七週年的日子,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好不好?先跟我們回去。”

“回去?我合約已經到期了,我已經不是花鏡的人了,回去乾什麼?給大家當樂子嗎?”

陳儒及時打斷:“你不回花鏡,你能去哪裡?你去哪裡還能像花鏡一樣給你資源捧著你?更不要說你今晚的舉動,現在的你對於任何一家公司來說都是風險炸彈。所以,”陳儒壓低了聲音,“你回來吧,圓圓,我們對你還會和以前一樣的。”景旭也點頭附和。

“我、們?”碧華細細咀嚼這兩個字。“我倒是真不知道,你們倆什麼時候,把我給踹出去了。”

兩個大男人隔著手機,不約而同呼吸一滯。楚碧華看著這個反應,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在外,她是臭名昭著的資源咖編劇,大家口中資本的舔狗,都是仗著景旭和陳儒才能在娛樂圈逍遙快活。

但是彆人怎麼知道,陳儒到底是如何縱容包庇她,讓她成為今天這副模樣。

“圓圓,我們真的請不起知名編劇了,隻能辛苦你了。”

“圓圓,我的小姑奶奶,能找的編劇檔期都滿了,我知道你在談著其他項目,但是花鏡這次真的隻能靠你了!”

“圓圓,投資方的女兒點名了要女二,女主的戲份一定要改。我知道人設會崩,我們哄好金主比什麼都重要!”

“圓圓,播完這幾集反應不好,導演和男女主咱都不能得罪,你先替他們擋一擋,資方高興了下次還能合作。”

“哎呀,你怎麼老是要糾結那些邏輯那些合理,現在大家就愛看這些,你寫就完事了,能賺錢不就行了!”

“最近那誰不太安分,讓她去陪製片人吃飯不願意去。這麼不識抬舉,她的戲也不用那麼多了,你知道怎麼做對吧?”

“哎呀,這個項目你按套路寫就行了。席清要跟彆的項目,暫時冇法來幫忙。”

“我知道新嶼的合作能成有你的功勞,但是席清進公司五年了,也到了她幫你分擔的時候了。”

......

楚碧華不是懦弱,她隻想這個公司能好、景旭能好,畢竟該拿的報酬她也拿到了。所以楚碧華從冇有迴應過那些罵聲,因為在她看來,那些攻擊怎麼比得上至親好友的背離。

陳儒終於下定了決心:“行了,你直接說吧,你要什麼條件你纔可以回花鏡?”

楚碧華很清楚,陳儒這是要“一口價”解決這個事情,隻要她提出的條件在他接受範圍內,他一定會答應。但她並不放心:“花鏡真正的老闆好像還冇發話?”

景旭笑道:“我和陳儒一樣。”

花鏡娛樂,是景旭七年前投資創辦的。公司成立之後他繼續做藝人,所有事務全權交由陳儒負責。所以實際上,他倆都可以說是花鏡的老闆,楚碧華僅僅是簽約的編劇,連股東都算不上。

“既然兩位老闆都開口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我有三個條件:第一,新嶼的項目讓我來做;第二,把席清踢出去;第三......”

話還冇說完,汪晉突然一臉慌張地敲打車窗。“華姐,有記者!”剛說完,汪晉就被架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們擠到人牆之外。

-定會發瘋的。”“那怎麼辦?你該不會讓我去和製片人出品方說這個劇不拍了,因為景旭會生氣?”楚碧華鼻子哼出一聲冷笑,語氣從溫和立刻變得冷漠。“陳總,你在資方麵前敢這麼任性,我可不敢。”陳儒自知理虧,又想辯解幾句,楚碧華不樂意聽了,“行了陳儒,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嘮廢話了。”說完果斷掛了電話,繼續打她的連連看。她很清楚,陳儒說的是實話。景旭要是知道這個劇本講的是個什麼故事,一定會發瘋。一個畫家因為...